Wittman,
H. (2009) Reworking the metabolic rift:La Via Campesina, agrarian citizenship,
and food sovereignty. The Journal of Peasant Studies, 36: 805-826.
為什麼生產者與消費者的近距離關係是重要的呢?
危機的背後有沒有解決的辦法?
看農業在社會、自然之間佔據了怎樣的關鍵位置!
本篇文章開始於近年對於氣候變遷、糧食危機以及大範圍的環境退化逐漸增加的關注,因此,必須要解決資本主義下的生產模式和社會組織所展現在當代社會以及生態上的矛盾。這篇文章首先會談到在歷史的脈絡中,人們是如何跟自然生態、社會產生連結,接著討論人們與自然生態、社會在資本主義的邏輯下所產生的斷裂,如何造成農村與環境的傷害,更造成人類原先跟自然、社會的脫節。作者也接著提出他所認為的解決方式:農業公民權(agrarian citizenship),並舉出幾個社會運動作說明。
如果農業作為一種社會與自然之間不可或缺的連結,作者認為可以回到馬克思關於社會-生態代謝(socio-ecological
metabolism)關係的概念。馬克思的意思是,人們從自然當中取用資源,透過勞動力使得這些資源變成有用的成品,在這個過程中,人們會改變自然,同時也會改變自己。這其中,勞動力就是一種將自然對象化(將某件東西視為我們思考與行動之標的)、將內心意圖外化,並展現出來的過程。若以農業為例,農人在生產作物的過程中,即是從環境中取用水、地力等資源,透過耕耘使其長出理想中的樣子。但這種社會與自然間循環代謝的關係,在18、19世紀時,因為資本主義,以及勞動力、土地商品化,而產生斷裂。除此之外,也造成生產者跟消費者的分離、都市與鄉村土地使用的分殊化、全球貿易下核心國家與邊陲國家的對立關係。
來源:http://www.universityvisitorsnetwork.com/majors/Agriculture-Education-and-Science |
在<鉅變>一書中,Karl Polanyi在馬克思理論的基礎上指出,土地其實是自然的一部分,與人類制度互相交織在一起。也就是說,社會跟財產關係的改變,也會改變人類跟自然的關係,另一方面,土地的地力、土壤的肥沃度,因為過度使用而退化,也會造成這些關係的改變。明顯的例子是,19世紀以來的綠色革命,只希望快速用工業的方式快速生產糧食,作為其他工業活動的投入,這種工業化經營農業的方式,透過降低種子以及農業地景的多樣性,使得農業可以規模化、機械化,也更容易使用化肥、殺蟲劑,容易收成。雖然在1990年代,工業化的糧食生產確實提高了17%的產量,但也因為只追求大量收成,造成了地力的退化、沙漠化以及水汙染。事實上,在這種工業化的生產模式中,全球的農民正逐漸失去他們對土地的所有權。目前,超過一半的糧食是經過長距離的運送,並進一步造成糧食分配的問題。小規模農業也因為無法與之競爭,農業人口迅速減少。
來源:http://greenevolution.tumblr.com/ |
根據Polanyi的說法,資本主義所造成的社會與生態的危機,最終會導致反運動(countermovement),也就是反抗市場擴張的力量。作者基於Polanyi的論點,更進一步加上了自然的主體性,最簡單的例子就是大自然的反撲,大規模工業化生產的農業面對這樣的情況,幾乎沒有抵抗的能力,相較之下,小農可能有更強的適應能力。
文中以La Via Campasina的跨國農業運動為例,作為一個平台,讓大家去討論、形成其他的生產模式,在糧食主權的議題上,LVC也希望可以讓在地人自己定義自己的農業與糧食政策,以滿足在地的需求為目標,去重新組織糧食的生產與消費模式。在爭取糧食主權的過程中,有三個相互關聯的過程:首先是試圖透過重新去思考在地食物的治理方式而可以重新連結鄉鎮與國家的關係,第二是倡議農業生態,最後是糧食主權的運動(campaign)。
來源:http://www.climate-justice-now.org/tag/via-campesina/ |
其次,在透過農業生態來重新聯結農業與自然的部分,作者提到,雖然成員多樣化會存在的內部成員身份利益的互相矛盾,但LVC提供了一種有別於全球貿易的生產模式,希望為小規模的家庭農園創造利益,為了有品質的在地消費而對在地資源做永續的使用。而所謂的農業生態就是希望結合傳統、在地的知識以及現代的農業科學,並朝向糧食安全(非基改種子)以及文化多樣性的目標前進。
最後,作者認為應該要透過產生一種新的糧食主權的生產模式,來修補自然與社會之間的循環代謝關係。而農業公民權的論點會發生在兩個層次上,第一個是在地的,物質/生態的多樣性食物生產上,第二個是透過地方-國家-全球的各種運動,持續去討論如何改變既有的主宰的治理糧食的方式。雖然前面有提到很多關於農業公民權內部關於階級、政治以及意識形態的矛盾,但作者認為,這樣的公民權至少創造了對話的空間,讓不同的次團體之間可以在不同的政治經濟的脈絡下,互相競爭階級的利益,並認為正是內部階級的差異,透過有著多重身份的人(而非窮人的集合)參與在其中,而讓農業公民權成為一個克服這些差異的抗爭,一起去協商自然、國家和社會應有的樣貌。
來源:http://sidschwab.blogspot.tw/2013/03/conversation.htm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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